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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二章 是的,你们都是朕的翅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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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犹豫,冯京就直接奏道:“另一足…”  

“老臣乞陛下下诏,于碍止法下再设一磨勘序列…”  

“使天下胥吏,皆可磨勘升阶…一如伎术官阶…并允胥吏可改文、武资!”  

说完,冯京就深深顿首。  

一旁的张方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冯京。  

这个法子,他自然也有过念头。  

可是…可是…  

太过离经叛道了啊!  

胥吏是什么东西?  

是下九流的腌臜货!是奸猾狡诈之徒!是向上谄媚,对下刻剥的小人!  

在儒家的世界观和天下秩序中,从未给胥吏们留下什么位置!  

他们在所有的文学作品中,也几乎全部以反派的形象出现。  

在现实社会中,胥吏们的表现,也完美的契合了千百年来文人士大夫们对他们的评价。  

胥吏们没有道德,没有仁义,没有忠心。  

有奶就是娘,只要上面下了命令,不管多么荒唐,他们都会执行。  

于是,在士大夫们眼中,胥吏们的社会地位,比赘婿还要低,其人格比娼妓还要下贱!  

至少赘婿可能有各种各样的苦衷,起码娼妓中有不少人,并非是心甘情愿的堕落的。  

而且,无论是赘婿还是娼妓,对社会的危害程度很低。  

最多只是影响风气。  

胥吏就不一样了。  

他们父子相替,兄弟同业,彼此联姻,把持一方,横行不法,毒害地方,欺压良善。  

最要紧的是——这些人只要有机会,就会以下犯上!  

多少道德之士,多少清正之人,都受过胥吏的折辱?  

连司马光这样名满天下的君子人物,都曾在陈州,为胥吏们所迫,以至美玉有暇,迄今风评都有争议!  

所以,冯京的提议,在张方平看来非常危险!  

上纲上线一点,甚至有动摇国本,使礼崩乐坏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  

张方平看到了,他面前的少年官家,眼中显露出来的欣赏之色。  

所以…  

冯京这是准确的揣测到了圣意!  

那头锦毛鼠,很可能因此得到圣眷!  

这怎么可以?  

张方平几乎没有犹豫,就电光火石之间,在冯京话音刚落的刹那,就抢在了面前的少年官家表态之前,顿首奏道:“老臣谨奏陛下…”  

“保宁军节度使所言,绝不可用!”  

“不然…”张方平抬起头,他本想说‘礼崩乐坏就在眼前,天下风气必为之丧坏’,但在看到了,身前的少年官家脸上显露出来的不快之色,他就立刻改口:“臣恐陛下圣德从此有暇…”  

冯京立刻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张方平。  

他和张方平,本就是老冤家。  

虽然在嘉佑年间,他们两个人在朝时,曾是一个派系的成员。  

可正因为如此,才会成为冤家!  

一个派系内的斗争,可比派系外的斗争,要频繁的多。  

因为派系内的斗争,本质是在争夺本派系的资源。  

这就是内卷了。  

内卷虽然一般烈度较低,但非常频繁。  

两个竞争者,会在所有方面,都展开明里暗里的较量。  

更何况,张方平和冯京,还有着一桩公案——这就是发生在嘉佑四年的刘氏老妪诉其侄刘保衡贱卖祖产案。  

案子很简单。  

就是时任三司使的张方平,以低于市场价格,购买了汴京人刘保衡的宅邸。  

然后,刘保衡的姑姑刘氏老妪不服,认为刘保衡有贱卖祖产的嫌疑,一纸诉状告到了开封府。  

经审理查明,确认张方平在这次交易中有着利用权势,逼迫刘保衡贱卖祖产的嫌疑——刘保衡是酒商,而当时的三司,是都商税院和都曲院的上级主管部门。  

恰好,刘保衡经商失败,欠了都曲院和都商税院一千多贯。  

而张方平购买刘保衡的宅邸的价钱,刚好是一千多贯。  

于是,时任御史中丞包拯立刻对张方平以‘乘势贱买所监临富民邸舍’的罪名发起弹劾。  

张方平旋即被罢,出知陈州。  

本来,这事情和冯京八竿子打不着,他乐得吃瓜看戏。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吃瓜也能吃到自己身上!  

第二年,包拯再次弹劾冯京,在京期间,曾与刘保衡有经济上的往来。  

不仅仅将官府的钱借给刘保衡去做买卖,他还曾以非常低廉的价格,从刘保衡处拿了许多银器,放到市场上变卖获利。  

于是,冯京人在扬州,就莫名其妙的被贬。  

对冯京而言,这个事情,责任完全在张方平身上。  

要不是你丫的,非要拿一千多贯去买人家几千贯市价的宅邸,被人抓住了鸡脚,我怎么会被牵扯出来?  

更不要说,围绕此案展开的富弼系与文彦博系的激烈斗争导致的种种后果了。  

从那以后,冯京就和张方平,面和心不和了。  

等到富弼去世,冯京干脆就和昔日的政敌文彦博走到了一起。  

而张方平对此怎么可能没有意见?  

也就是基于当时新党、旧党之间的政治斗争,才勉强捏着鼻子,为了大局而假装团结。  

可现在,这不是新旧两党的斗争已经告一段落了吗?  

于是,本来就是个大篷车的旧党内部,立刻开始分化。  

在司马光还活着的时候,旧党内部就已经四分五裂,开始了明争暗斗。  

至于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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