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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剑中仙(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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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艺胜古贤人者,得在场一诺。  

这位少年若真能以这样的姿态拿下胜利…谁又能拒绝他的要求?  

徐梦郎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战局的态势,怔怔地扶案站起身来,他不是太懂剑,但至少看得懂形势和气氛…苍白的脸忍不住笑了下。  

这位少年身负如此绝艺令他打心底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欢欣,即便这位惯常捕捉幽微情感的诗人也一时没弄明白那是从何而来。  

卢岫是另一种漠然的姿态,而场上另一怪异偏头的,则是挑着小蛇的鱼紫良。  

他捕捉到“裴液”这个耳熟的名字,费了些劲才想起来,抬头想了想,回头小心地看了眼那袭倚柱投目的玄衣。  

不过他自觉心胸开阔,既然这人已攀到了这种位置,他倒不吝几句夸赞,于是也举手拍了一拍。  

而在一切安静的投目中,时间只刚刚过去四息。  

惊呼再一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是真正精妙的剑术了。  

任谁都看得出鹤咎此时的认真与亢奋,缭乱的剑光简直与刚才不是一个态势,很多人在书上读过那句“年未而立,已遍历天下剑术”,如今才难以置信地亲眼得见。  

当年没有藏剑楼,但这位小剑仙正如从藏剑楼待了十年方出,大宗小派、天南海北,各色迥异的剑术信手拈来,甚至拆得其中一招半式来组合衔接…难说有什么太过核心的剑术,但竟也全无滥竽充数之剑。  

剑道上有个简单粗暴的结论,固然不一定学剑越多打起来就越厉害,但能自在掌控的剑越多,就一定代表着天赋越高。  

鹤咎嘴抿成一线,手中剑光缭乱、缤纷、精妙,又杀意凛然。  

而如果说鹤咎的剑令所有佩剑之人触目惊心的话,那么裴液的剑就只给人神鬼莫测之感。  

他会的剑一定没有鹤咎多,甚至可以说是屈指可数,两息之内,已见得重复之剑。  

但所有人这时都明白了鹤咎为何在第一剑就放弃了“七步剑御”,因为在这件事上…少年甚至可能比他略胜一筹。  

他并不能定见七招之后,他尚缺极远的修习与沉淀,但那种敏锐的直感和见剑本质的能力,正是“七步剑御”最大的克星。  

大大小小的镯子在两人的斗剑中不断生灭,一个肉眼可见的趋势是鹤咎稳压少年一头,他总是攻多于守,不断以崭新的剑术抢得先机,以精妙的变化令少年屡陷惊险…但总是刺不中他。  

这道青色身影如同风中之花,飘曳牵扯,但是绝不凋残坠落,他似乎并不陌生…或者说熟悉这样百剑皆来的对手,而且甚至游刃有余。  

同时剑在其人手上简直有种动人心魄的魅力,绝非“灵妙”二字可以描述,那是几乎将剑与性命当做肆意挥洒的笔,整个弈场俱是他天马行空的痕迹。  

“…你带的这个人,这么厉害吗?”旁边贵女向崔照夜倾过身来,小声道,眼睛微微转着,不知想说什么。  

崔照夜两手托腮望着场上,颊面上是饮酒般的酡红,水波一样的眸子淡淡横了她一眼,却似已不想说话。  

然而那毕竟是惊险到绷紧到极致的局势。  

每一个细微的差错都可能决定胜败,而更重要的是…那显然也已持续不了多久了。  

鹤咎当然还是那个鹤咎,剑道历史上还铭刻着他的名字,少年毕竟尚且造诣浅薄。  

即便只是数息的交手,鹤咎也相当程度地摸清了这位少年的一些习惯,而每一式剑在他面前多出现一次,就变得更薄一分。  

当然鹤咎所习的剑术数量也在飞快消耗,但在裴液自己被摸透之前,它是看不见尽头了。  

所有人都心绪绷起,然而少年只是抿着唇,在逐渐恶劣的战局中,他依然坚定地、不可思议地向前推进了三步。  

当他踏上第五步时,最后的支撑终于崩塌了。当飘回风再一次出现时,鹤咎鬼魅般地与他出现在了同一道风中。裴液自习得此式以来从未遭遇过此等情境,甚至可以说除了水下那次,这一式还从未失败过。  

但如今毕竟遇到了。  

小剑仙的目光仍然那样明亮,紧抿的嘴勾出个笑意,压在手上的一剑啸烈刺出。  

已然同在飘回风之中,无论如何改变风向,我们都一同静止,你还能如何躲这一剑呢?  

裴液没有改变风。  

他在风声之中接剑一霎,剑身轻佻地弹起…将自己化为了一团柳絮。  

《杨花》  

又是一道惊艳的剑中之剑,他显然已逼近极限了——这一剑在别人眼中或许完美,但鹤咎清楚地看出了一丝滞涩。  

这样的搏斗中不会有假戏,因为若把对方当做傻子,那么自己才是真正的傻子。  

鹤咎确实依然游刃有余,他含笑追此一剑,剑势比上一剑更加分散,但也更加庞然,足以捕获这朵跳飘的杨花。  

然后当两剑相触的瞬间,这团轻白的杨絮骤然绽开,变得质实、染上淡粉…一瞬间清晰而明艳的剑光充斥了他的视野,分散开来的剑势一霎被破。鹤咎转剑退步,化去了这次突兀的反攻。  

《桃花》  

二月杨花之后,三四月桃花盛开,两剑之间的衔接堪称自然无隙。裴液逼近极限后的破绽是真的,但他藏的剑也是真的。  

裴液挽剑轻横,如将一白一粉两朵轻花托在了剑上,立定了第五步。  

宴场的欢呼确实在这一刻传入耳朵,但只一霎之间,平地拔起万丈,朱楼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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