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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笔君(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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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崔某才疏,所作文章,只能供覆瓿之用。不过我到玉京后,四处投献,因鹿鸣书院山主的人脉,也得了保宁坊昊天观观主的赏识,又与几名同道,结成珠玑诗社,人称珠玑四友,虽称不得声名鹊起,所幸也博得了一些名声,算是在玉京城站住了脚跟。李郎学问远胜于我,若有意投献诗文,我可以向李郎引荐昊天观观主。”  

昨天在西市的羊肉汤铺里,白微之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没崔含真说得这么认真详细,这古板书生不钻牛角尖时,倒是个热忱的人,李蝉微微一笑:“若有暇,一定去拜访那位昊天观观主。”  

正说着,红药敲了敲门,端着两碗汤走进来,放到桌上,轻声道:“二位聊得口干了,这汤熬煮了白檀、陈皮、甘草和忍冬花,喝了润润嗓子吧。”  

所谓“客至设茶,客去设汤”,崔含真一看,便知道这是主人家有事,要送客了。当即喝下那五味汤,起身笑道:“今日不邀而至,多有叨扰,珠玑社中友人还与我有约,今日就先告辞了。”  

李蝉起身挽留,崔含真推脱几句,最终被李蝉送到门外,提着红药添过炭的手炉,原路离开。待崔含真的背影消失在仓米巷里,李蝉回身走上台阶,看了红药一眼,“我还没说送客呢,怎么就上汤了?”  

“我瞧阿郎跟他说话时,都朝窗外看四五回了。”红药嘻嘻一笑,眸子映着雪,十分明亮。  

“什么时候学的,还会察言观色了。”李蝉微笑,虽说在玉京看见玄都人,颇感亲切,可那块紫玉光揣在怀里,虽不至于热化了,想到笔君化形,也不禁有些迫切。  

“不过,下回可别这么自作主张了。”又说了一句,李蝉入园,正要关门,一道身影从雪里赶来。  

“李郎!”  

童子远远呼唤一声,小跑靠近园门,脸冻得发红,谨慎地捧着一件巴掌大小的赤红桃木匣,“这是潘翁交给李郎的。”  

李蝉有些诧异,收起桃木匣,让童子向墨仙人带一句谢,入园回到书房。  

他取出那三两紫玉光,乍看墨块漆黑,捏起来对着窗外雪光一照,墨块边缘与指肚挤压处的影子又泛着些微紫色。眼一眨,那漆黑眼眸泛起丹青二色,墨块倒影在瞳仁里,表面紫色光华流转。  

就如旁人不谙画中为何能藏纳妖魔,李蝉见到墨中有气机流转,也十分奇异,对着雪光把玩墨块,细细端详。  

笔君从桌边飞起,凌空写道:“原来是壶梁翁的法力,壶梁翁长生数千年,它的枝干烧制成墨,的确是难得的珍品了。”  

“总算是不虚此行。”  

李蝉放下紫玉光,这才打开赤红桃木匣。  

匣初启时,并无异状,那黑里透红的墨块躺在黄帛间,平平无奇。李蝉却双眼一眯,下意识抬掌遮目,仿佛人刚出暗室,乍见烈阳,过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放手睁开双眼,眸中倒影的那一墨块,光华氤氲,仿佛笼罩在涌动的赤霞中。  

“这…”  

李蝉探手拿起墨块,只见那墨上刻有“桃都”二字。纵观整个大庸国,当属李蝉对这二字最熟悉。他露出回忆的神色,眼神透过那赤色墨光,仿佛又见到了见到了绯如烈火的桃花,遮天蔽日。  

细细端详,这哪是墨?分明是天地间流转的玄妙气机的凝成的象。  

循着一缕气机,寻索过去,好似随一尾金鳞逆流而上,越过龙门,额上那红鳞染血,隐有成角之势!  

这一尾金鳞冲天而起,又循着另一缕气机,化作丹顶鹤,展翅排云。  

日出似火,鹤飞云海之上,又敛翅飞入万里朝霞中。  

朝霞涌动,于在山崖上凝成一铢丹砂。  

丹砂随雨水入江,流入宫渠,染红落叶。  

宫女拾叶,拔下发簪,在叶脉间雕琢诗句,凉风吹来,抬头一望,前方碧叶接天,芙蕖映日…  

李蝉循着那墨中气机,似乎看尽了世间至红之物。  

良久,他回过神来,盯着掌间墨块,喃喃感慨。  

“这块墨里,竟整整凝聚了九九八十一种惊人气象。不过,拨动天地间的气机,这是种道后才能有的手段,可我看那墨仙人,却不像修行者。”  

“我原以为制墨是小道,不成想潘谷竟能做到这地步。”笔君写道:“他身无法力,却凭借外物勾动气机…”  

“左道旁门也。”李蝉笑了起来,虽种道已久,却好像看见了同行,“笔君,我用这墨,必定能为你画成人身了。”  

“用那紫玉光即可。”笔君写道,“这块桃都殊为难得,留下收藏吧。”  

李蝉却把听潮石砚拉到身前,将桃都墨放进去研磨起来。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我为笔君你画人身,可节省不得。”  

那笔锋一顿,一勾。  

“也好。”  

砚中墨水渐盈,蓄满半砚后,李蝉小心收起剩下的墨块。  

推窗,迎着冷风镇定心神,排除杂念后,便铺开一张玉版宣,临着一窗小雪,捉笔,蘸墨。  

笔毫一动,李蝉闭上眼,他是执笔人,又随笔而动,再次窥见那天地机杼,循着错杂交织的蚕线,在风声雪影里,看见一个男子的身影。  

那男子紫衣青绶玄冠,坐态疏狂,李蝉执笔勾勒这道身影,心神逐渐衰微,画出男人的眉目时,又有了不支之兆。  

墨仍饱蘸在笔毫间,便在此时化作缕缕气机。  

赤鳞、鹤顶、丹霞、红叶、芙蕖…  

在机杼间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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