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守岸篇【25】再见,翟星。(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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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祂以提问者的身份,轻声问出了两个问题——
“你们是否能接受这一切的终局?”
“除此之外,你们还渴望着什么?”
Answerer·克里斯蒂娜·张(医生)
A:“我渴望继续做一名医生。”
克里斯蒂娜·张,这位华裔医生从二十二岁获得行医执照起,就再未放下过手术刀。当世界游戏开启后,她在各个副本开设免费诊所。无数个深夜,她曾跪在血泊中为玩家缝合伤口。
听到苏明安的问题,克里斯蒂娜取出怀里许多张患者照片:“我救过许多人,这些孩子…詹姆斯在第七世界成了魂族,露易丝成为了北国参谋,但他们受伤时依然会回来找我,唤我‘亲爱的张医生’。”
她布满针眼的手抚过泛黄病历,抬眼微笑看他:“我没有任何意见,只有一个问题——苏先生,新世界需要不会战斗的医生吗?”
Answerer·丽丽斯(幼儿基金会政客)
A:“圣主啊,我渴望新世界不再是一座白沙天堂。”
第二位步入太阳花梦境的,是一位姿容优雅的女士。
她金发披肩,眉目若羽,瞳孔深褐,就职于联合团幼儿基金会。这位坚强的女士通过长达十个副本的奔走,让人们开始关注年幼玩家们的窘境,她的上百篇论坛帖让许多年幼玩家被领养照顾。她拯救了无数差点走向歪路的年幼玩家,她安抚了无数丧子丧女的父母。
当听到苏明安的问题,她眉眼忧郁地凝望着苏明安:
“苏先生,我的救世主,我的灯塔,我悲悯又伟大的圣主,我想请问您——”
“新世界会有足够的奶粉和疫苗吗?需要重新建立儿童权益法案吗?”
“不同肤色的孩子们能得到平等的待遇吗?有些孩子的父母是榜前玩家,有些孩子的父母是普通玩家,他们是否一开始就拉开了巨大的差距?”
“我曾亲眼看着我十二岁的女儿在第一世界被丧尸啃食,我自愿就职于幼儿基金会,帮助那些留下精神创伤的孩子们。现在,您问我要不要去新世界?“她凝视着苏明安的面具:
“圣主啊,除非您能保证,那里不会是新的白沙天堂。“
Answerer·陈江麟(龙国军人)
A:“我渴望我仍是一座界碑。”
第三位步入太阳花梦境的幸运儿,是一位九十多岁的退伍老兵,即使在睡梦中,他依旧警惕地环顾四周。
他参加过上世纪的战争,一次次展现出惊人的军事素养,在上个世纪,他曾率领三百民兵死守城墙七天七夜,用自制的燃烧瓶与钢筋栅栏构筑防线。也曾单枪匹马守住避难所大门,保护老弱不受侵害。
当青年提出问题,陈江麟摩挲着褪色的军功章,喃喃道:“我教过两万多个年轻人制作陷阱、辨别毒菇、用止血带,他们都叫我'教官'…在这个国度,真正经受过战争的人已经不多了,战争不是什么好事情,但亲历者总归是一块碑。”
他呼出一口气,露出缝着国旗补丁的作战服:“只要您需要,我这把老骨头就还能当界碑。”
Answerer·亚伯拉罕(灯塔牧师)
A:“我渴望您记得忏悔室的门扉。”
当苏明安提出问题,却得到了一个与他有关的答案。
这位虔诚的黑人牧师戴着锈蚀的十字架项圈,他只是一位普通的灯塔信徒,然而他的虔诚,令他主持过两百多场临终祷告,治疗过吞药自尽的少女、弑父赎罪的青年。
“昨夜有位母亲哭着说,她曾为了给孩子抢面包杀死了瘸腿的邻居。我不知晓,新世界能宽恕沾着面包屑的灵魂吗?还是会追溯她在旧世界的罪,令她以命相抵?”亚伯拉罕的视线定格在苏明安的脚尖,未曾上移:
“我的渴望是,圣主啊,当您建起无比高耸通天之塔,请您记得给凡人留扇忏悔室的门。”
Answerer·伊万·彼得洛夫(罗瓦莎画家)
A:“我渴望那里有一座不会崩塌的艺术馆。”
当苏明安见到他,这位失去右手的画家用断臂夹着画笔,在墙壁上绘出十二米高的《最后的故乡》,描绘的是红日降临的场景。
当苏明安询问时,这位艺术家正在用烧焦的木炭描绘太阳花。颜料顺着他空荡的袖管滴落,在地面绽开星辰般的斑点。
“您看这朵花,是一个被红日热度吞没的女孩让我画的。”艺术家对着墙壁微笑:
“我渴望未来有一座不会崩塌的艺术馆,无论世事变迁,无论战火延绵,它永远耸立,不存在于疮痍大地,而是存在于我们每个人心中。”
“苏先生,新世界会有美术馆吗?不需要多么华丽,只要让孩子们能够依旧仰望星空,能够指着画说,”
“‘妈妈,这就是我们经历过的星空’。”
Answerer·索菲亚·佩特连科(战地记者)
A:“我渴望多拍点向日葵呀。”
当走入太阳花圃,这位失去左臂的女人用牙齿咬开相机胶卷,向苏明安展示她在上世纪尸山血海的战争中拍摄的九千张照片,记录着母亲用乳汁喂养士兵、盲童在战壕拉小提琴的瞬间。
索菲亚是一位知名战地记者,曾奔赴最混乱最艰难的战场,拍摄了多达十六个国家与八十七场战争的照片,她亦是联合团和平鸽协会的成员,曾多次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