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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三名士雪窗分咏一少年粉壁题词(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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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马。
王恂看是孙嗣徽,两车相对,王恂问道:“你往那里去?”
嗣徽道:“只因家父夫妻反目,噬肤灭鼻,几几乎血流漂杵。
有一王大夫,以人治人,有以去其旧染之污,睨而视之,曰无伤也。今病小愈,不能不绥之斯来耳。”王恂笑了一笑道:“我回来就来的。”嗣徽应了,匆匆而去。仲清道:“此君无所不用其文,真荒唐可笑。这‘虫蛀千字文’,真生可为名,死可为谥,世间想无第二人似他的了。”王恂笑道:“我看此君,只怕到敦伦时还要用两句文。倒可惜了我们那个舅嫂,虽不生得十分怎样,但端庄贞静,不言不笑。嫁了这种人,真抱恨终身的了。”仲清笑道:“或者他倒有一长可取,也未可知的。”一路说说笑笑,已到了梅宅。
门上通报了,子玉出来,迎了进去,便道:“两兄做得好诗,佩服之至。拙作草草涂鸦,未免小巫见大巫。”仲清道:“兄等所作,粗校大叶,那里及得老弟的佳章,恬吟密咏,风雅宜人。”王恂道:“我最爱《雪意》、《雪色》这两首,清新俊逸,庚鲍兼长。”子玉道:“吾兄这四首,冰雪为怀,珠玑在手。那《雪山》、《雪塔》两首,起句破空而来,尤为超脱。至剑潭的诗中名句,如‘奈他鼠辈只趋炎’,及‘后夜思量成逝水’一联,寓意措词,情深一往,东坡所谓不食人间烟火食,自是必传之作。”仲清道:“偶尔借景陶情,这传字谈何容易。”王恂道:“那一首七绝,一首五律,是何人手笔?”
子玉笑道:“你们没有猜一猜么?”王恂就将昨日话说了,子玉道:“剑兄眼力,到底不错。你们批了来没有呢?”王恂从袖内取出,子玉看了那首五律的批语,不解其意,何为元徽?
王恂又将孙氏昆仲与他说了,子玉也笑,就叫人请了聘才、元茂出来,大家见了。子玉把各人的诗交给了,说道:“这都是颜大兄评定的,称赞得了不得。”聘才看了批语,暗想道:“颜仲清这人,真可谓博古通今,我用的戏曲,都被他看出来了。”当向仲清道了谢。仲清道:“魏兄诗笔甚俊,声律兼优,想是常做,倒像曲不离口的。”聘才道:“小弟本来没有底子,又抛荒了这几年,那里还成什么诗?不失粘就罢了。”子玉向仲清道:“聘兄的诗,却还不很离谱。”仲清点了点头。那元茂把仲清圈的这几句及批语凑在脸上,看了又看,有好一会工夫,始将这诗笺放在茶几上,用双手折叠了,解开皮褂钮扣,揣在怀里。王恂道:“李大哥,大著谅来多的。”李元茂只道说他皮褂蛀多了,冒冒失失的答道:“蛀得还好。因水路来,闷在舱底下,受了水气,因此蛀了些。穿过这一冬,明年也要收拾了。”大家听了,不晓他说些什么。聘才晓得他听错了,说道:“王大哥是说你的诗做得多,不是说你的皮褂子。”大家方才省悟,见他脸上胀得通红,一言不发,只得忍住了笑。
仲清问道:“尊作‘长马’‘白人’,想是用的《孟子》,这‘双目近’三字有所本么?”元茂把仲清瞅了两眼道:“我是从来没有所本的。我看古人诗里也有把自己写在里面,就是这个意思。”王恂方才恍然。又说了一会闲话,仲清等告辞,子玉等送到门口,仲清道:“何不同出去看看雪景?”元茂听了,就高兴愿去。
子玉道:“先生今日尚未全好,我们须在家伺候,改日再奉陪罢。”元茂撅了嘴不言语。仲清等告辞而去,子玉送出大门,进来与聘才、元茂又谈了一会诗,忽又问起琴官来。聘才见他有点意思,便轻轻的挑他一句道:“改日何不偷个空儿,同去认认那个琴官。”元茂道:“明日就去,我只说去看路上同来的朋友。”指着子玉道:“你说到王家去回拜他们。只要出了这两扇牢门,还怕什么人?”子玉笑道:“过几日再看。”且按下这边。
再说仲清、王恂由南小街走到下洼子眺望,只见白茫茫一片,也辨不出田原路径,远远望见徐子云的怡园,琪树参差,烟岚回合,重重的层楼耀目,隐隐的高阁凌云。望了一会,只见对面一辆车来,车沿上坐的看见了,先跳了下来,随后看是一个相公,也要下车。仲清等连忙止住,那相公便挪出身子,生得香雕粉捏,玉裹金妆,原来是《花逊上最小的那个林春喜。王恂问道:“你从那里来?”春喜道:“我从怡园回来,你们也到恰园去么?”仲清道:“我们是看雪景的,也就转去了。”王恂道:“我们何不就上小街那个酒楼坐坐,也可望望野景。”春喜道:“如果你们高兴,我也奉陪。”仲清说:“很好。”就转回车来,到了小街,有个馆子,内有两座楼,系东西对面。仲清等上了东楼,今日天虽寒冷,楼上却没有风。
仲清索性叫把窗子开了,也望得好远地方。点了菜,三人闲谈了一会。春喜道:“这月里我们八个人,在怡园三日一聚,作消寒会,今日是第五会了。每一会必有一样顽意儿,或是行令,或是局戏。今日度香要叫我们做诗,出了个《冰床》题目,各人做七律一首,教苏媚香考了第一。”仲清道:“你记得他的诗么?”春喜道:“我只记得他中间四句。”即念道:
舟揖竟成床第稳,风波得与坦途同。
谁言青海填难满,不信蓬山路未通。
都说他运用灵妙,不着一死句,所以胜于他人。”王恂道:“你的呢?”春喜道”我的不好,也记不得了。”仲清道:“只怕你是第八了。”春喜嘻嘻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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