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招驸马笼络英雄认公主成全窈窕(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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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但奉君命,应劝屈从。若复命不获如意,请自奏辞可也。”二人道:“何必又另费事?今就同上朝何如?”武侯笑道:“且缓商量,胡为亟亟若此?”李之英道:“无可商量,若非决绝一番,冤家终莫断念。”广望君向武侯道:“倒是听他二人面辞,省得我们费事。”武侯乃同上车入朝,岛主与廉妃正在蕊珠楼看花,内诗入奏,随召四人上楼。岛主、廉妃俱立起身来。武侯等知系廉妃,自前朝拜,廉妃答礼退回后楼。岛主笑问李之英道:“寡人代卿主婚,武侯、驸马作伐,亦非常有之事。”李之英俯伏呜咽道:“圣恩深重,虽肝脑涂地,不能稍报涓埃。但臣有愿在先,誓于复仇之后始治家室,恳主上俯鉴微衷,存臣残喘!”说罢痛哭。岛主问之华道:“王卿若何?”王之华俯伏道:“臣之誓愿与李之英同时共立,求主上鉴察!”岛主又道:“闻卿天阉,有之乎?”之华奏道:“此丑疾也,不敢达于圣聪!”岛主正欲细问,只见内监领四个宫女,各执珠蕊,近前奏道:“娘娘言珠蕊六十年一开,极为难得。今武侯、驸马、二位将军皆是天才,应各赐一枝,以见际遇之拢”岛主道:“妃子所奏甚是,卿等可俱领戴。”内监、宫女各代插于冠中玉含花内。武侯等俯伏谢恩。宫女即为四人理裳,岛主扶起平身,宫女含笑而入。
岛主命内监并赐文侯不敷出、顾庶长、余大夫各一枝,乃问武侯道:“天阉能医否?”武侯道:“须断尽七情六欲意念三十六个月,加以药力调治,自可全除。”王之华道:“岂有能断尽意念三十六个月者?”只见内监出奏道:“娘娘言王将军有病,自应只许李将军。如仍不从,娘娘召王将军进见面问。”岛主笑道:“王卿可恭奉慈谕。”王之华只得随内监转过串阁,径由曲榭旋到后楼,只见廉妃迎下道:“王将军,汝瞒得人好也!”王之华道:“臣有何事敢瞒娘娘?”廉妃道:“且问尔李将军是男子是妇人?”之华见问,心内大惊,强笑道:“那有妇人做将军之理?”廉妃笑道:“要有,自不只一个。卿可从实说来!”之华道:“臣虽与相处多时,并不知他是男子是妇人。”廉妃笑道:“卿是男子是妇人?!”之华道:“娘娘休得取笑!”说罢转身道:“臣是外臣,不便久在娘娘跟前取咎。”廉妃笑道:“卿是天阉,便多耽迟也不妨事。只问汝与李将军两耳垂上如何俱有眼孔?”之华道:“中国习俗,凡生子者,爱之恐其疾病,则为女妆,是以两耳珠皆有通眼。”廉妃道:“原来如此?脚内无骨何也?”之华道:“焉有脚内无骨之理?”廉妃道:“因疑李将军是妇人,故使宫女插花理裳,以便细看。岂宫女未捻卿靴耶?”原来,之英、之华系表姊妹,李重进被围,安心殉国,使二人男妆逃出,请兵复仇,不期漂入浮石,不料又被廉妃识破。当下,之华想道:“先捻脚时,深为可疑,今料难瞒,不如直道罢!”乃上前俯伏道:“臣等为国亡家覆,欲往邻邦借兵报仇,不期漂到上国,诸事望娘娘包涵!”廉妃问道:“李将军怎么样?”之华道:“与臣相同。”廉妃道:“如此,二人拜小童为母如何?”之华大喜,慌立起身来,行了八拜之礼。廉妃道:“既已言明,则须改妆。”令宫女引入后阁,并令召李将军面谕。
却说之英见之华往后楼去,心中忐忐忑忑,忽闻召他,内监又带笑容而目注视,情知有故,端立不动。岛主道:“妃子召卿。”之英道:“外臣不应入宫。”内监跪奏道:“王将军已说清了,娘娘只召李将军当面一决。”岛主起身视之英道:“寡人带卿同往如何?”之英难于再辞,只得随岛主进后楼,并不见之华。廉妃带笑道:“李将军原来有妇,自应坚却余氏之姻。”岛主道:“如何知其有妇?”廉妃道:“现在这里。”回视宫女道:“可请公主出来朝见。”李之英听得,疑惑不已。只见宫女拥出来的正是之华,朝见毕,岛主惊道:“这是王卿?如何装作女子?”廉妃笑道:“问李之英便知其详。”岛主转问之英,正难回答,只见之华走到跟前,附耳将廉妃疑系女子,令宫娥视耳摸脚,已经试破,并认为公主的话说明,请亦拜为母,之英首肯。之华扶到廉妃面前,廉妃道:“且先更衣,再见礼罢。”之华同宫女引入后去。岛主不知底里,心疑,亟问,廉妃将见二人行步猜似女子,因借赐珠蕊花枝,使宫女审察,果然耳有双眼,靴如无脚,实系假妆。召诘出来,已认为公主,逐细说明。岛主鼓掌笑道:“奇事!奇事!”之华领着之英出来朝见,岛主问道:“二位公主夙昔行径,武侯知否?”之英奏道:“妾等为请救兵,更装杀出重围,并无知者。”岛主笑道:“为着非霞选择驸马,费尽气力,今又添两个年亦相等的,如何是好?”廉妃奏道:“妾想武侯未有家室,二女已是桃夭时候,非二女不足以配武侯,舍武侯,二女亦无择婿处。”之英、之华连忙俯伏奏道:“妾等愿终身服侍娘娘,若是归于武侯,这却断断使不得!”廉妃问道:“何也?”之英奏道:“妾等同舟共处多时,今归武侯,是无私有弊了。”岛主道:“毋妨!真假自有分别,寡人且出问之。”乃到前楼。文侯、顾庶长、余大忠俱来,赐珠蕊,岛主问道:“武侯、驸马同李、王二将军相处孰久?”广望君道:“臣于某时朝贺始与两将军相识,仲卿自中国偕来,相
岛主命内监并赐文侯不敷出、顾庶长、余大夫各一枝,乃问武侯道:“天阉能医否?”武侯道:“须断尽七情六欲意念三十六个月,加以药力调治,自可全除。”王之华道:“岂有能断尽意念三十六个月者?”只见内监出奏道:“娘娘言王将军有病,自应只许李将军。如仍不从,娘娘召王将军进见面问。”岛主笑道:“王卿可恭奉慈谕。”王之华只得随内监转过串阁,径由曲榭旋到后楼,只见廉妃迎下道:“王将军,汝瞒得人好也!”王之华道:“臣有何事敢瞒娘娘?”廉妃道:“且问尔李将军是男子是妇人?”之华见问,心内大惊,强笑道:“那有妇人做将军之理?”廉妃笑道:“要有,自不只一个。卿可从实说来!”之华道:“臣虽与相处多时,并不知他是男子是妇人。”廉妃笑道:“卿是男子是妇人?!”之华道:“娘娘休得取笑!”说罢转身道:“臣是外臣,不便久在娘娘跟前取咎。”廉妃笑道:“卿是天阉,便多耽迟也不妨事。只问汝与李将军两耳垂上如何俱有眼孔?”之华道:“中国习俗,凡生子者,爱之恐其疾病,则为女妆,是以两耳珠皆有通眼。”廉妃道:“原来如此?脚内无骨何也?”之华道:“焉有脚内无骨之理?”廉妃道:“因疑李将军是妇人,故使宫女插花理裳,以便细看。岂宫女未捻卿靴耶?”原来,之英、之华系表姊妹,李重进被围,安心殉国,使二人男妆逃出,请兵复仇,不期漂入浮石,不料又被廉妃识破。当下,之华想道:“先捻脚时,深为可疑,今料难瞒,不如直道罢!”乃上前俯伏道:“臣等为国亡家覆,欲往邻邦借兵报仇,不期漂到上国,诸事望娘娘包涵!”廉妃问道:“李将军怎么样?”之华道:“与臣相同。”廉妃道:“如此,二人拜小童为母如何?”之华大喜,慌立起身来,行了八拜之礼。廉妃道:“既已言明,则须改妆。”令宫女引入后阁,并令召李将军面谕。
却说之英见之华往后楼去,心中忐忐忑忑,忽闻召他,内监又带笑容而目注视,情知有故,端立不动。岛主道:“妃子召卿。”之英道:“外臣不应入宫。”内监跪奏道:“王将军已说清了,娘娘只召李将军当面一决。”岛主起身视之英道:“寡人带卿同往如何?”之英难于再辞,只得随岛主进后楼,并不见之华。廉妃带笑道:“李将军原来有妇,自应坚却余氏之姻。”岛主道:“如何知其有妇?”廉妃道:“现在这里。”回视宫女道:“可请公主出来朝见。”李之英听得,疑惑不已。只见宫女拥出来的正是之华,朝见毕,岛主惊道:“这是王卿?如何装作女子?”廉妃笑道:“问李之英便知其详。”岛主转问之英,正难回答,只见之华走到跟前,附耳将廉妃疑系女子,令宫娥视耳摸脚,已经试破,并认为公主的话说明,请亦拜为母,之英首肯。之华扶到廉妃面前,廉妃道:“且先更衣,再见礼罢。”之华同宫女引入后去。岛主不知底里,心疑,亟问,廉妃将见二人行步猜似女子,因借赐珠蕊花枝,使宫女审察,果然耳有双眼,靴如无脚,实系假妆。召诘出来,已认为公主,逐细说明。岛主鼓掌笑道:“奇事!奇事!”之华领着之英出来朝见,岛主问道:“二位公主夙昔行径,武侯知否?”之英奏道:“妾等为请救兵,更装杀出重围,并无知者。”岛主笑道:“为着非霞选择驸马,费尽气力,今又添两个年亦相等的,如何是好?”廉妃奏道:“妾想武侯未有家室,二女已是桃夭时候,非二女不足以配武侯,舍武侯,二女亦无择婿处。”之英、之华连忙俯伏奏道:“妾等愿终身服侍娘娘,若是归于武侯,这却断断使不得!”廉妃问道:“何也?”之英奏道:“妾等同舟共处多时,今归武侯,是无私有弊了。”岛主道:“毋妨!真假自有分别,寡人且出问之。”乃到前楼。文侯、顾庶长、余大忠俱来,赐珠蕊,岛主问道:“武侯、驸马同李、王二将军相处孰久?”广望君道:“臣于某时朝贺始与两将军相识,仲卿自中国偕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