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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八十二异人二(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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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治疗,肉块也不能除掉,听说有这么个王守一,他便亲自登门祈求,请到家里后,便叫出儿子让他看。王守一先点上香,叫人摆上酒肴果脯,就像祭奠什么一样,然后才从药壶里取出一丸药。用嘴嚼一嚼摊敷在肉块上,又叫摆上酒肉筵席。不多时,肉块破了,有一条小蛇露出来掉在地上,长约五寸,五彩斑斓,渐渐长到一丈左右长。王守一把筵席上摆的酒喝光了,对着蛇呵叱一声,那条蛇便腾空跃起,顿见云露缭绕天色昏暗。王守一忻然自得地骑着蛇飞去,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
李子牟
李子牟者,唐蔡王第七子也,风仪爽秀,才调高雅,性闲音律,尤善吹笛,天下莫比其能。江陵旧俗,孟春望夕,尚列影灯。其时士女缘江,軿阗纵观。子牟客游荆门,适逢其会,因谓朋从曰:“吾吹笛一曲,能令万众寂尔无哗。”于是同游赞成其事。子牟即登楼,临轩回(明抄本回作独)奏,清声一发,百戏皆停,行人驻愁(明抄本愁作足),坐者起听,曲罢良久,众声复喧。而子牟恃能,意气自若,忽有白臾,自楼下小舟行吟而至,状貌古峭,辞韵清越,子牟洎坐客,争前致敬。臾谓子牟曰:“向者吹笛,岂非王孙乎?天格绝高,惜者乐器常常耳。”子牟则曰:“仆之此笛,乃先帝所赐也,神鬼异物,则仆不知,音乐之中,此为至宝,平生视仅过万数,方仆所有,皆莫能知(明抄本能知作之比),而臾以为常常,岂有说乎?”臾曰:“吾少而习焉,老犹未倦,如君所有,非吾敢知,王孙以为不然,当为一试。”子牟以授之,而臾引气发声,声成而笛裂。四座骇愕,莫测其人,子牟因叩颡求哀,希逢珍异。臾对曰:“吾之所贮,君莫能吹。”即令小僮,自舟赍至,子牟就视,乃白玉耳,臾付子牟,令其发调,气力殆尽,纤响无闻,子牟弥不自宁,虔恭备极。臾乃授之微弄,座客心骨冷然。臾曰:“吾愍子志尚,试为一奏。”清音激越,遐韵泛溢。五音六律,所不能偕,曲未终,风涛喷腾,云雨昏晦,少顷开霁,则不知臾之所在矣。(出《集异记》)
【译文】
李子牟是唐朝蔡王的第七个儿子,他的风度仪表清爽俊秀,才调高雅,爱好音乐精通音律,尤其善于吹笛子,天下没有能赶上他的。江陵一带的旧俗,每逢正月十五日夜晚,江边挂起一排排的彩灯。两岸挤满了前来观灯的男男女女和他们乘坐的彩车。子牟客游于荆门,正赶上这个热闹的场面,便对同游的朋友说:“我吹奏一支笛子曲,能叫万人寂静无声。”同游者深表赞成。子牟便登上楼去临窗独奏,清脆悦耳的笛声一响,各种喧声吵语立即停止,行人止住脚步,坐者站立起来,全都沉浸在他的笛声之中,一曲吹罢很久,各种声音才又恢复了喧哗。而子牟也因很相信自己的才能,神气悠然自得,忽然有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儿从楼下小船上边行边吟来到面前,他相貌古朴严峻,话音清亮激越,子牟及在座的客人争着上前致敬。老翁对子牟说:“刚才吹笛子的莫不是王孙么?格调实在绝高,可惜的是乐器太平常了。”子牟则说:“我的这支笛子乃是先帝所赐给的,神鬼所有的奇异之物我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这支笛子在乐器之中算是至宝,有生以来我所见到的乐器仅仅超过一万种,但没有什么能比上这支笛子的。而你却认为这很平常,莫非有什么说道呢?”老翁说:“我从小就学习吹笛子,老了仍没有倦怠。像您所用的这支笛子,不是我敢于知道的,王孙如以为不是这样,应当让我为您试一试。”子牟把笛子递给他,老翁引气发声,声音刚刚吹出来笛子便破裂了。周围的人见了十分惊讶,猜不透他是什么人,子牟也急忙叩头哀求,希望能见到珍贵奇异的笛子,老翁对他说:“我所保存的笛子您都不能吹。”便令小僮从船里拿了来,子牟上去一看,乃是一支白玉笛子。老翁交给子牟,叫他吹出声调,他用尽气力吹出的声音却纤弱细小得听不到,子牟更加心情不宁静,虔诚恭敬到了极点。老翁接过笛子轻轻吹弄,在座的人便感到透心彻骨的寒冷。老翁说:“我同情您的志趣和爱好,现在为您试着吹奏一下。”只听到清亮的笛音激昂腾越,余韵飞扬充溢。为普通的五音六律所不能比拟,一曲未终,只见风涛喷腾,云而迅至,天空昏暗,转眼之间云散天晴,这位吹笛子的老翁却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吕翁
开元十九年,道者吕翁,经邯郸道上邸舍中,设榻施席,担(明抄本担作解)囊而坐。俄有邑中少年卢生,衣短裘,乘青驹,将适于田,亦止邸中,与翁接席。言笑殊畅,久之,卢生顾其衣袋弊亵,乃叹曰:“大丈夫生世不谐,而因如是乎。”翁曰:“观子肤极腧,体胖无恙,谈谐方适;而叹其困者,何也?”生曰:“吾此苟生耳,何适之为。”翁曰:“此而不适,而何为适?”生曰:“当建功树名,出将入相,列鼎而食,选声而听,使族益茂而家用肥,然后可以言其适。吾志于学而游于艺,自惟当年,朱紫可拾,今已过壮室,犹勤田畆。非困而何?”言讫,目昏思寐,是时主人蒸黄粱为馔,翁乃探囊中枕以授之曰:“子枕此,当令子荣适如志。”其枕瓷而窍其两端,生俯首枕之,寐中,见其窍大而明朗可处,举身而入,遂至其家。娶清河崔氏女,女容甚丽而产甚殷。由是衣裘服御,日已华侈,明年,举进士,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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