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十二神仙十二(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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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很不错,但你千万不许泄露天机。”壶公后来到楼上去看费长房,对他说:“我这里有点酒,咱们俩喝几杯吧。”壶公的酒在楼下装在一个酒坛里,费长房就让人到楼下取来,但几十个人也抬不动那坛子,只好来告诉壶公,壶公下楼去,用一个手指把酒坛子拎到楼上来了。两个人对饮,酒器只有拳头大,但喝到天黑也喝不尽。壶公告诉费长房:“我不久要回上仙界,你愿意和我同去吗?”费长房说:“可还用说?不过我想让家里人不要发现我出走,有没有什么办法呢?”壶公说:“这很简单。”他就给了费长房一支青竹杖,告诫他说:“你拿这支竹杖归家后,就对家人说你病了,然后把竹杖放在你的床上,就悄悄到我这里来。”费长房按照壶公的话做了,离开家后,京里人见费长房已死在床上了。其实床上的尸首就是壶公的那支竹杖,家人痛哭后就把费长房埋葬了。费长房跟着壶公,恍恍惚惚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壶公故意把他放在一群虎中,老虎张牙舞爪要吃掉他,他也没害怕。第二天,壶公又把费长房关在一个石洞里,头顶上用草绳挂着一块几丈宽的大石头,又让几条蛇咬那草绳,绳眼看要断了,下面的费长房仍泰然自若。壶公来到石洞看见这情景,就安抚他说:“你可以受教学道了。”后来壶公又让费长房吃屎,屎里还有一寸多长的蛆,又臭又脏,费长房这次可为了难。壶公就打发他回去,对他说,“看来你还是得不了仙道啊。我让你当地上的人瑞吧,可以活好几百岁。”说罢给了他一卷封着的符说:“你有了这符就能驱使鬼神,长期当天神的使者,还可以治病消灾。”费长房担心到不了家,壶公又给他一支竹杖,说骑着它就可以到家了。费长房骑上竹杖,忽然像大梦初醒,一看已经在家里了。家里以为他是鬼,他就详细讲述了经过,家人去墓地打开棺材一看,里面只是一支竹杖,这才相信了他的话。费长房骑回来的那支竹杖扔在草滩,一看原来是一条青龙。费长房说他从离家到回来只是一天的事,家里人一算,已是一年了。费长房就带着符收鬼治病,没有治不好的。有时他和病人坐着谈话,忽然就大声呵斥起来,客人奇怪地问怎么回事,他说刚才是呵斥鬼呢。当时汝南有个妖怪,一年里要到郡里来几回,来时带着骑马的随从,变成太守的样子,进到太守府内敲动堂鼓,然后在府内外转悠,随后就走了,太守十分讨厌也没办法。恰好费长房进太守府,那鬼怪也来到府门前。太守跑进府内,只把费长房留在大厅里。鬼怪知道后不敢进府,费长房就大喊一声:“把那个鬼给我抓起来。”鬼吓得赶快下车趴在大厅前,不停地磕头乞求,保证改过。费长房喝斥道:“你这个该死的老鬼,不老老实实呆在阴曹,竟敢带着随从冒犯官府,该不该死?还不快现出原形来?”鬼立现了原形变成一只大乌龟,身子有车轮大,头有一丈多长。费长房又让它变成人形,交给鬼一道竹符,命他把符送交葛陂君,鬼流泪磕头而去。费长房派人在后面看,只是竹符在草滩下,鬼把颈子缠在树上死了。费长房后来到东海郡,东海郡已经三年大旱。费长房对求雨的人们说:“东海神君前来奸淫葛陂君的夫人,被我扣压了,因为没有核查他的口供,我也忙得忘记了处理,结果造成这里久旱,现在我立刻放掉他让他马上行雨。”接着果然下起了大雨。费长房有神术能把大地缩成一小块,千里之远的情景就在眼前,放开就又恢复原状了。
蓟子训
蓟子训者,齐人也。少尝仕州郡,举孝廉,除郎中。又从军,除驸马都尉。人莫知其有道。在乡里时,唯行信让,与人从事。如此三百余年,颜色不老,人怪之。好事者追随之,不见其所常服药物也。性好清淡,常闲居读《易》,小小作文,皆有意义。见比屋抱婴儿,训求抱之,失手堕地,儿即死。邻家素尊敬子训,不敢有悲哀之色,乃埋瘗之。后二十余日,子训往问之曰:“复思儿否?”邻曰:“小儿相命,应不合成人,死已积日,不能复思也。”子训因外出,抱儿还其家。其家谓是死,不敢受。子训曰:“但取之无苦,故是汝本儿也。”儿识其母,见而欣笑,欲母取之,抱,犹疑不信。子训既去,夫妇共视所埋儿,棺中唯有一泥儿,长六七寸。此儿遂得长成。诸老人须发毕白者,子训但与之对坐共语,宿昔之间,明旦皆黑矣。京师责人闻之,莫不虚心谒见,无缘致之。有年少与子训邻居,为太学生。诸贵人作计,共呼太学生谓之曰:“子勤苦读书,欲规富贵,但召得子训来,使汝可不劳而得矣。”生许诺。便归事子训,洒扫供侍左右数百日。子训知意,谓生曰:“卿非学道,焉能如此?”生尚讳之,子训曰:“汝何不以实对,妄为虚饰,吾已具知卿意。诸贵人欲见我,我岂以一行之劳,而使卿不获荣位乎。汝可还京,吾某日当往。”生甚喜,辞至京,与贵人具说。某日子训当到,至期未发,生父母来诣子训。子训曰:“汝恐吾忘,使汝儿失信不仕邪?吾今食后即发。”半日乃行二千里。既至,生急往拜迎,子训问曰:“谁欲见我?”生曰:“欲见先生者甚多,不敢枉屈,但知先生所至,当自来也。”子训曰:“吾千里不倦,岂惜寸步乎?欲见者,语之令各绝宾客,吾明日当各诣宅。”生如言告诸贵人,各自绝客洒扫,至时子训果来。凡二
蓟子训
蓟子训者,齐人也。少尝仕州郡,举孝廉,除郎中。又从军,除驸马都尉。人莫知其有道。在乡里时,唯行信让,与人从事。如此三百余年,颜色不老,人怪之。好事者追随之,不见其所常服药物也。性好清淡,常闲居读《易》,小小作文,皆有意义。见比屋抱婴儿,训求抱之,失手堕地,儿即死。邻家素尊敬子训,不敢有悲哀之色,乃埋瘗之。后二十余日,子训往问之曰:“复思儿否?”邻曰:“小儿相命,应不合成人,死已积日,不能复思也。”子训因外出,抱儿还其家。其家谓是死,不敢受。子训曰:“但取之无苦,故是汝本儿也。”儿识其母,见而欣笑,欲母取之,抱,犹疑不信。子训既去,夫妇共视所埋儿,棺中唯有一泥儿,长六七寸。此儿遂得长成。诸老人须发毕白者,子训但与之对坐共语,宿昔之间,明旦皆黑矣。京师责人闻之,莫不虚心谒见,无缘致之。有年少与子训邻居,为太学生。诸贵人作计,共呼太学生谓之曰:“子勤苦读书,欲规富贵,但召得子训来,使汝可不劳而得矣。”生许诺。便归事子训,洒扫供侍左右数百日。子训知意,谓生曰:“卿非学道,焉能如此?”生尚讳之,子训曰:“汝何不以实对,妄为虚饰,吾已具知卿意。诸贵人欲见我,我岂以一行之劳,而使卿不获荣位乎。汝可还京,吾某日当往。”生甚喜,辞至京,与贵人具说。某日子训当到,至期未发,生父母来诣子训。子训曰:“汝恐吾忘,使汝儿失信不仕邪?吾今食后即发。”半日乃行二千里。既至,生急往拜迎,子训问曰:“谁欲见我?”生曰:“欲见先生者甚多,不敢枉屈,但知先生所至,当自来也。”子训曰:“吾千里不倦,岂惜寸步乎?欲见者,语之令各绝宾客,吾明日当各诣宅。”生如言告诸贵人,各自绝客洒扫,至时子训果来。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