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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断离异不换遭刑杖投运河沈囊得外财(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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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谎信,招赘金不换做养老女婿,把小人妻子平白被他奸宿二十余夜。此事王法天理,两不相容,只求老爷将金不换、尹鹅头等严刑夹讯。”说未完,许寡在下面高声说道:“我的儿,年青青儿的,休说昧心话!你今早见我时,还说是大同府有个乡下人,也做缎局生意,过江身死,此人与你名姓相同,就误传到怀仁县来,道路上听了这个风声,连夜赶来看我,怕我有死活。况你坠江的信儿,四月里就传来,怎么说到金不换用银一百两,买转尹鹅头、张二欺骗我做事?阿弥陀佛!这如何冤枉得人?”又向知县道:“老妇人听得儿子死了,便觉终身无靠,从五月间就托亲戚邻里,替我寻访个养老儿子做女婿。这几月来,总没个相当的人,偏偏二十天前,就来了个金不换,烦张、尹二人做媒,与了二百两身价,各立合同。这原是老妇人作主,与金不换等何干?只是可惜这金不换,他若迟来二十天,我儿妇方氏还是个全人。”知县点头笑了,将金不换、尹鹅头、张二并邻里人等,各问了前后实情。问许寡道:“这二百银子你可收过么?”许寡道:“银子现存在老妇人处,一分儿没舍得用,是预备养老的。”知县道:“金不换这银子,倒只怕假多真少。”随吩咐值日头同许氏去取来,当堂验看;若是假银,还要加倍治不换之罪。值日头同许氏去了。知县又问许连升道:“你妻方氏已成失节之妇,你还要他不要?”连升道:“方氏系遵小人母命嫁人,与苟合大不相同,小人如何不要?”知具大笑,随发落金不换道:“你这奴才,放着二百两银子,还怕在直隶娶不了个老婆,必要到山西地方娶亲?明是见色起意,想你在本地也决不是安分的人;本县只不往棍徒中问你,就是大恩。”吩咐用头号板子重责四十。这四十板,打得方氏心里落了无数的泪。知县又发落尹鹅头、张二道:“你二人放着生意不做,保这样媒,便是教诱人犯法。你实说,每人各得了金不换多少?”尹鹅头还要欺隐,张二将每人三两说出。知县吩咐,各打二十板,将六两谢银追出,交济贫院公用。邻里免责,俱释放回家。又笑向方氏道:“你还随前夫去罢!”发落甫毕,许寡将银子取到,知县验看后,吩咐库吏入官。许连升着急忙禀道:“小人妻子被金不换白睡了二十夜,这二百银子就断与小人妻子做遮羞钱也该,怎么入起官来:”知县道:“这宗银子和赃罚钱一样,例上应该入官。至于遮羞钱的话,朝廷家没有与你留下这条例。”许寡坑得眼中出火,大嚷道:“我们这件事,吃亏得了不得,与当龟养汉一般。老爷要银子,该要他那干净的!”知县大喝道:“这老奴才满口胡说!你当这银子是本县要么?”许寡道:“不是老爷要,难道算朝廷家要不成?”知县大怒,吩咐将许连升打嘴。左右打了五个嘴巴,许寡便自己打脸碰头,在大堂上拼命叫喊,口中吆喝杀人不已。知县吩咐将许寡拉住,不许他碰头,一面吩咐将许连升轮班加力打嘴,打得连升眉膀眼肿,口中鲜血直流,哀告着他母亲禁声。知县还大喝着教加力打。许寡见打得儿子利害,方才叩头求饶,银子也不要了。知县看将原被人等,一齐赶下退堂。众邻里扶了张、尹二人,背负了不换,同到东关店中,烦人将行李从许寡妇家要回来,治养棒疮。这四十板,比广平府那四十板利害数倍,割去皮肉好几块,疼得昼夜呻吟不已。又兼举目无亲,每想起自己原是个穷人,做生意无成,又学种地;前妻死去,也便干休,偏又遇着冷于冰,留银二百两,从田禾中发四五百两资财;理合候连表兄有了归着,再行婚娶为是,不意一时失算,娶了个郭氏,弄出天大的饥荒。侥幸挣出个命来,既决意去范村,为问又在此处招亲,与人家做养老儿子?瞎头也不知磕了多少,如今弄的财色两空,可怜父母遗体,打到这步田地。身边虽还有二百多银子,济得甚事?若再营求,只伯又有别的是非来。我原是个和尚、道士的命,“妻财子禄”四个字,历历考验,总与我无缘;若再不知进退,把这穷命丢去了,早死一年,便少活一岁。又想起冷于冰,他是数万两家私,又有娇妻幼子,他怎么割舍出家,学的云来雾去,神鬼不测,我这豆大家业和浑身骨肉,与他比较起来,他真是鲲鹏,我真是蚊蚋;我父母兄弟俱无,还有什么委决不下?”想到此处,便动了出家的念头;只待棒疮养好,再定去向。从此请医调治。费一月功夫,盘用了许多钱,方渐次平复,他常听得连城璧说冷于冰在西湖遇着火龙真人,得了仙传。他也想着要到那地方,寻个际遇。将铺中寄放的银子收回;又恐背负行李发了棒疮,买了个驴儿,半骑半驮着走。辞别了张、尹二人,也不去范村了,拿定主意,奔赴杭州。
走了许多日子,方到山东德州地界。那日天将错午,将驴儿栓在一棵树上暂歇,瞧见一人从西走来。但见:
头戴旧儒巾,秤脑油足有八两;身穿破布裰,估尘垢少杀七斤。满腹文章,无奈饥时难受;填胸浩气,只合暗处长吁。出东巷,入西门,常遭小儿唾骂;呼张妈,唤赵母,屡受泼妇叱逐。离娘胎,即叫哥儿,于今体矣!随父任,称为公子,此际哀哉!真是折脚狸猫难学虎,断尾鹦鹉不如鸡!
不换看那人,三十二三年纪,面皮黄瘦,衣履象个乞儿,举动又带些斯文气魄。只见他低了头走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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