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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回马为月老侄得娇妻虎作冰人叔收美妾(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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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头服罪,恕其无知冒犯。若一至驾前,则佳好之罪,或得见原于皇上,听不得见原于父兄!侄婿宁碎骨于叔岳尊前,不敢动祖母及父兄之怒也!”
王爷问众女兵:“驸马爷这些话是真的吗?”众女兵知是文驸马,小公主又现在帐中,谁敢添言造语?内中还有小公主的宫女,一发害怕,便先承认说:“驸马爷的话,句句是真的。”宫女也俱承认,但说:“那时若知道是驸马爷,宫女们便再不敢放肆了!”王爷吩咐内监:“先送驸马爷至府。请白驸马陪着,寡人随后便来。”内监去抬铜锤,却拿不起。两人共举,方抬了起来,满面失色。请文骕上马,簇拥而去。
王爷进帐房。把文骕之言述了一遍,道:“寡人已问过众宫女,说句句是真。是他射伤的虎,只求还原箭,我们还不依,打骂交加,要砍要杀,他就明知是郡主,为一时免祸之计,也怪他不得!若告到皇上跟前,怕没有便宜讨得出来!他因怕动父兄之怒,情愿向郡主磕头服罪。郡主不便见他,令向贤妃前服礼,令宫女们磕头服罪以答之,把金批御箭还了他,撇开这事罢!”王妃道:“妾身与姑娘俱在这里商量,没个法儿。妾身父母与姑娘翁姑合家性命,俱是文老伯救的,他就有不是,也不便与他计较;况且还碍得皇上、两立及侄女的分上!但只郡主执性,虽驸马不愿报仇,却以死自督,说被文驸马提来搿抱,断无面目偷生人世!郡主的执性,是大王知道的,方才交给小公主,先回府委曲劝他。将来日子正长,如何防备得许多?看文驸马相貌武艺,正是女儿对头,不忍伤女兵性命,存心仁厚可知,但已尚婚公主,堂堂郡主,岂有为妾之礼?除了这法,又难保郡主性命,这却是一件难处之事哩!”
王爷道:“若提起素父,休说为郡主性命起见,便平白说与驸马为妾,也报不来他的恩!单是贤妃的父母合家性命吗?寡人的父母合家性命、不是素父,谁人能救?况唐尧二女,曾共嫁一鱞,也不是行不得的事。现在素父之妾,不是郡主吗?我们且回府,看郡主之意若何。若决意轻生,便启知太妃,再作计较罢了!”
于是一齐回府,先摆宴款待文骕,王爷致谢:“适间不知原委,语言之间,多有得罪!”文骕亦再三伏罪。
席散后。王爷进宫、王妃说:“郡主之意已定,不肯偷生。”王爷因同大公主、王妃,齐见太妃,启知此事。这太妃便是陆太妃,王爷便是泾王祐橓,王妃便是白玉麟之女,陪文骕的驸马,便是玉麟之子白圭,年长公主,便是太妃亲女、白圭之妻。太妃六十寿诞,婿女俱来庆祝,小公上亦奉天子之命而来。因太妃、玉麟飞武,故泾王妹妃俱娴武事,设此围场,猎取禽兽,以致惹出这段事端。
当下泾王复说:“若太妃娘娘许给此姻,却也有天缘在内。文驸马于昨日在济宁起身,途中不遇虎,怎今日就得赶至此地?那虎又岂有不向山野逃跑,肯反进围场送死,岂非天缘?”
太妃道:“你岳父一家性命,俱由素父保全;先帝幽禁木笼,全亏素父援救,其恩固大。即我老身,若非素父,至今一海岛中老嫗而已!以一女酬恩,岂为过耶?况公主德性宽洪,与孙女又极相好。文驸马现愿叩头伏罪,将来夫妇妻妾间,自必和顺。孙女有七八位母姨俱嫁文家,更不愁无人照拂。此天缘,亦良缘也!当速令驸马作伐,不必迟疑!”
泾王等遵命,即托白圭撮合。文骕道:“侄婿听无不从,但须皇上及家父作主。侄婿进京,自必力求家兄转奏家父,皇上处则须叔岳奏知也。”白圭回覆。泾王一面启奏,一面请太妃作札通知皇妃、贵妃,便去恳求小公主,小公主含羞应允。至夜,复大排筵宴,款待娇客。岂知郡主辗转思量,在众人前受此大辱,即因旧恩,不思报复,岂可反事凶人?定了主意,捉空悬梁,竟行自缢。正是:
白虎初从围内死,红鸾又向阁中亡。
总评
素臣一数,已将文施后事尽情透露,却并未于数外添设。而是日是时又恰宜占得此数,此谓人巧极而天工错。
圣公问文畀一段话,明为三人总提立柱;妙以“似信不信,也没答应”八字。圆虚而灵活之镜花水月,无一痕迹可寻。
写文畀不会来马,细板、足极、亦趣极。人有人趣,马有马趣,各极其妙。如就盆饮水,踏翻水盆,连衣翻起,着惊而跑,喜乃骒马,紧傍、挨、擦、闻、嗅而行,竟跑进府,直入大堂,皆马趣也;由马走踱,“替我拉开!”满头是汗,紧扳鞍鞒,只怕要跌,喊“不要打!”两手紧捧,汗流满面,魂灵上身,板成一片,坐不下去,皆人趣也!窃恐顾虎头写生,未必有此笔笔添毫之技。家人称“孩子”刚听之,圣公称“小学生”则不悦。以家人不足较也。不特不足较,并不敢较;一较便恐打马,便致跌坏手脚。仍是写文畀不会骑马也。
叙木盆一事,令众人发笑者,媚之也;恐其打马而即立以自解,并作担语,以发其关,非媚而何?此写怕打马之极致,则亦写不会骑马之极致也!
家人云:“怎不识字?”文畀云:“何曾见甚匾对?”此写怕跌之极致,则亦写不会骑马之极致也。不特不见匾对是怕跌;即忽然想起亦是怕跌。否则一进城便有衍圣公在心,何至到其府尚不知,闻公爷而尚不知,直至说出“从古第一家”而后想起也?自文骕一去而刻刻怕跌,即入城而不知为曲阜之城;入府而不知为圣公之府矣。然则“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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