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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异姓结同怀古庙烘衣情话絮邪谋蛊贞女禅堂掷炬秃奴惊(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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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却也清苦可怜,与松庵、和光等油头紫面的,判若天壤。不多一会,香火雇定了船,领了船家进来,讲定价钱一百四十文。兄妹两人,辞了和尚下船,有顿饭时,已到昭庆。两人上岸,转过一条街,才是山门。鸾吹履褪,一步一跌。素臣也顾不得,止好搀扶着了。不防跨进山门,劈头来了松庵,佯惊异道:“昨晚一夜不见相公回来,恰叫人在湖边打探几回,原来是好好的。此时从那里来?这位却又是谁?那尊管何以不见?”素臣含糊答应了几句。看松庵两只贼眼,不住的望着鸾吹,觉得不甚睬他,便道:“偏偏昨日的大风,把山门外亭子吹倒,坐着避雨的人,压死一人,压伤了几个。街坊人说,亭子年久失修,闹出人命,都是寺里的事。尸亲到来,听了这话,就来缠扰,闹了一夜,许下十吊钱,尚不干休。我松庵的性子,宁塞城门,不填狗洞的!此刻正要进城,请县里出来相验,听官断结,失陪了!相公事毕,再叙谈罢。”说着就走。
素臣见了方才情形,甚是不快。且喜他进城,也可暂时放心。遂携着鸾吹,一直走到寓房门首,忽然跌足道:“昨日锁门之后,钥匙在奚囊身上,此时如何进得去?”正在迟疑,忽见小沙弥迎面走来,说道:“相公回来了?家师很记挂着哩。那位小哥,却在那里?”素臣道:“他同落湖中,未知生死。我正为钥匙在他身边,不得开门,止好扯断这锁罢了。”小沙弥连忙止住道:“扭掉可惜,家师处有配得上的,停刻他回,我去拿来。此时且请相公同那位小姐,到神堂坐坐,相公尚没有用饭,就在禅堂里用,也便当些。”原来素臣那日赁寓之后,小沙弥常来张罗,看他生得眉清目秀,聪明之中,尚带厚实,知他出身不是贼恶,盘问家世,心上着实怜他。这时见他十分殷勤,也不疑虑,转身跟他走动。从天王殿左边夹巷,抄出罗汉堂后面,又转过地藏殿门前,见东首一带厅房,花树葱茏,有雕坛隔着。小沙弥选跑进去,到东边屋里一望,回了出来,领两人进西屋去坐下。素臣知是那边有人,却不在意。
谁知那边的人,因小沙弥一望,知道有人进来,却在帘缝偷瞧一眼,认定了鸾吹,不觉叫道:“这是大小姐么?”鸾吹未及坐定,听那声音怪熟,一时想不起。那人已掀帘进来,抱住鸾吹,嚎啕大哭。鸾吹也登时泪如泉涌。素臣方认得是素娥,忙上前劝住了哭。三人重新坐下,各道遇救情形,不免又想起金羽,伤感了一回。素臣问道:“这也奇了,如今我寓在昭庆,偏是这寺中的人救了老伯,如今素娥姐也会到这里来,大家碰在一块儿的。”素娥道:“文相公有所不知,昨日落湖,奴因恋着小姐,狠命钻出水面,隐约看见文相公在水里不住的泅,只差一箭路。假使近到身边,只怕文相公起来时,奴也会起来了,不是比小姐先会见么?至说到这里来,奴怕还不是好事!奴幸撞着乡下人的船,救起来的。他说到了钱塘门,再替奴打听亲属。谁知上岸在茶店歇息,多人盘问,奴说出老爷,就是那和尚听见了,一口担承,说老爷是他们寺里救的,叫几个沙弥领着就走。乡下人大约为要谢礼,不肯放手,奴亦将信将疑。后来茶店里人,众口一词,都是海奉和尚的,竟不由分说,把乡下人赶走,逼着奴到了这里。奴看此处不可久居,今日之聚,不知是祸是福?相公进城,总要早回!”素臣点头,连忙丢个眼色,三个默然不语。那小沙弥已领着人,送进饭来,一见三人同坐,怪道:“原来这位小姐,也是相公一家人!那饭不必两起摆了。”一面摆饭,一面招呼窗外人进来,素臣看去,却是一个妇人,年纪三十上下。指着鸾吹向素娥道:“姐姐,如今有伴了。”走到鸾吹面前,仔细一瞧,失惊道:“呀,这位姐姐脚上都湿的!可惜奴家带来袜履,只有一副。哦,有了,有了,停会奴去拿来,替姐姐换过便是了。”因问鸾吹来历。鸾吹不解其故,未及回言。素娥向他略述几句。那妇人颠头播脑,转身打个照面道:“相公、小姐们用饭,奴家再来罢。”素臣甚是诧异,向鸾吹道:“寺里那有这样人么?”素娥道:“方才奴进来,也来胡缠。他说他丈夫随意,母族何氏,是寺中当家松庵的亲戚,常时到此,每逢二六九月香市,松庵叫他接应女客。据奴看来,这也不是好人!”素臣道:“你们只管当心,赶紧吃饭,我好进城,早些回来就是了。”素臣拿过碗饭,拣些素菜,要到外间去吃。倒是鸾吹拉住道:“仓卒之中,二哥何必拘谨若此?今日连素娥也不消守主婢之礼,竟是一同吃罢。”素臣也就坐下。
三人吃完了饭,小沙弥领人收拾进去。素臣拍着小沙弥肩膀,叮嘱了几声,然后和鸾吹、素娥而去。刚看见钱塘门,只见吊桥那面,有多人簇拥,听说是湖中捞起来的。素臣赶进人丛,见岸上摊着几十个死尸,有人在那里认。素臣顺眼数去,却无昨日未公船上的人。那边棚内,又有救起的人坐着,素臣又去逐一看过。心下疑惑:“难道奚囊及未家小子、金羽等,连尸身都不见了?”因急于进城,回头便走,一径赶到县里,探问号房。谁知县里的号房,看素臣如此打扮,趿着凉鞋,摸不着头脑,劈头一顿抢白。素臣怒极,欲待发作,生恐惹出事来,只得忍着,问到府二门上。倒是这个听差的,估量素臣有些来路,又是问的一个客官,不可轻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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