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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阮统制感旧梁山泊张别驾激变石碣村(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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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阮统制感旧梁山泊张别驾激变石碣村
甲马营中香孩儿,
志气倜傥真雄姿。
殿前点检作天子,
陈桥兵变回京师。
黄袍加身御海宇,
五代纷争从此止。
功臣杯酒释兵权,
神武不杀古无比。
可惜时无辅弼臣,
杂王杂霸治未驯。
烛影斧声千古疑,
岂容再误伤天轮。
立未逾年改号蚤,
金滕誓约为故草。
秦王贬黜尺布谣,
德昭德芳俱横夭。
竖儒倡议欲南迁,
宗杜岌岌烽火连。
御盖过河呼万岁,
南兄北弟始两全。
澶渊之役作孤注,
乾坤再造功无二。
朝中不拔眼中钉,
雷阳枯竹沾新泪。
圣人特降赤脚仙,
深仁厚泽四十年。
南街笑似黄河清,
枢使夜夺昆仑天。
青苗法行系安石,
郑侠绘图伤国脉。
天津桥上子规啼,
半山堂内无筹画。
首揆幸有涑水公,
市夫佣贩皆融融。
军中韩范惊破胆,
金莲送归内翰营。
元祐党人何所负,
窜逐诛夷皆准奏。
日射晚霞金世界,
竟成诗谶为北狩。
崔君泥马渡九哥,
六宫能唱杭州歌。
二圣环且丢脑后,
将军愤死呼渡河。
朱仙镇上虮生胄,
痛饮黄龙志未售。
风波亭内碧血凝,
甘心屈膝微臣构。
天道昭昭不可移,
神器重归艺祖裔。
侍奉两宫孝莫轮,
茸母生时雪窖悲。
十里荷花三秋桂,
立马吴山势崩溃。
潍淮之捷出书生,
于戈祸定天应悔。
炙手可热握大权,
侍郎充犬吠篱边。
空谈性命成何济,
谢金函首玉津园。
半闭堂中斗蟋蟀,
襄阳五年围不撤。
楼台灯火葛岭西,
湖上平章宴未歇。
破竹迎降水逆流,
东南半壁谁能留。
可怜无寸乾净地,
开花结子在棉州。
皋亭山下嘶万马,
孤儿寡妇何为者。
钱塘江上潮不来,
朝臣尽立降旗下。
零仃洋里叹零仃,
空扶幼主在翔兴。
甲子门中大星陨,
赵氏块肉浮沙汀。
小楼三年在燕市,
成仁就义真国士。
黄冠故乡不可期,
大宋正统才绝此。
六陵冬青叫杜鹃,
行人回首望断烟。
千秋万世恨无极,
白发孤灯续旧编。
这首长歌是说宋朝得国之始,改国之由。自太祖开基,太宗承统,其中列圣相传,并无荒滢暴虐之主,只是优柔不断,姑息为心。又有金壬之臣,接踵而生,害民误国,把一座锦绣江山,轻轻送与别人了。其中虽多经济大臣,韬铃勇将,弃置勿用,无由展其长技,后来国势将倾,也就无可奈何了。且如教主道君徽宗皇帝,天资高朗,性地聪明,诗词歌赋,诸子百家,无所不能,无所不晓。若朝中有强干的臣宰,赤心谏导,要做个尧舜之君,却也不难。谁知他用着蔡京为相,引进了一班小人,如高俅、童贯、杨戬、王黼、梁师成之辈,都是阿谀谄佞,逢君之恶,排摈正人,朘削百姓,所做的事,却是造艮岳,采花石纲,弃旧好,挑强邻,纳贿赂,任私人,修仙奉道,游幸宿娼,无一件是治天下的正务,遂至土崩瓦解,一败涂地,岂不可惜。即如梁山泊内一百八人,虽在绿林,都是心怀忠义、正直无私,皆为官私逼迫,势不得已,潜居水泊,却是替天行道,并不殃民。后来受了招安,遣他征伏大辽,剿除方腊,屡建功勋,亡身殉国。江南回京之日,可怜所存者不过十分之三,虽加封官职,已是功高不赏,那奸臣辈还饶他不过,把卢俊义宣召到京,赐宴之时,瞒着徽宗暗地里下了慢药,回至庐州,水银毒发,坠水而亡。又将鸩酒赐与宋江,宋江明知有毒,恐怕留下李逵惹是招非,坏了一世忠义,骗他来与他同饮,双双而死,葬在楚州南门外,宛似蓼儿洼一般。吴用、花荣,与宋江平日最好,闻知此信,来到宋江墓上,对面缢死,也就殡在一处。那楚州百姓受宋江恩惠的,墓边经过,无不堕泪,春秋常来祭奠,可见公道原在人心。有诗为证:
戴渊昔日出南塘,
入洛能殉社稷亡。
今日忠心同类此,
空悲父老奠壶浆。
这一段话,是《水浒传》的煞尾。前已讲过,为何重复提起?看官不知,大凡忠臣义士,百世流芳,正史稗乘为他立传著诔,千古不泯,如草木之有根荄,逢春即发;泉水之有源委,遇雨则流。宋江一片忠义之心,策功建名不得,令终负屈而死,岂可不阐扬一番,为后世有志者劝他同心合胆。兄弟一百八人,为征方腊殁于王事者过半,尚有三十二人。那三十二人是公孙胜、呼延灼、关胜、朱仝、李俊、李应、戴宗、燕青、朱武、黄信、孙立、孙新、阮小七、顾大嫂、樊瑞、蔡庆、童威、童猛、蒋敬、穆春、杨林、邹润、乐和、安道全、萧让、金大坚、皇甫端、杜兴、裴宣、柴进、凌振、宋清,或有赴任为官的,或有御前供奉的,或有闲居隐逸的,或有弃职归农的,或有修真学道的。这三十二人散在四方,如珠之脱线,如叶之辞条,再不能收拾到一处了。谁知事有凑巧,话有偶然,机括一提,辐轮吻合,比前番在梁山上更觉轰轰烈烈,做出经天纬地的事业来。垂功竹帛,世享荣华,成一篇花团锦簇的话。不厌絮烦,且待慢慢的说来。
内中先表那阮小七,从征方腊得功回京,一例升授官职,除了盖天军都统。那地方原是蛮荒徼域,人民梗化不遵法度。这阮小七又是个粗鲁汉子,不知政体,到任两个月,一味吃酒打人,甚不耐烦。先时破了帮源洞,见方腊的冲天巾、赭黄袍,一时高兴,穿戴起来,摇摇摆摆,不过取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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