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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赴汤蹈火(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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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峦与庞顷会面结束后,先安排庞顷到门厅等候,而他则坐在别院的正堂等儿子回来。  

他心里乱得很,却不知该跟谁说。  

等张延龄一回来,他马上拉儿子进到正堂,顺带把门窗都关好。  

“爹,我看到庞大管家在前面等着,出什么事了吗?”  

张延龄问道。  

“他没阻拦你吧?”  

张峦问道。  

张延龄笑答:“这里毕竟是我们张家的地盘,他有何资格阻拦我?不过看样子,就算他有事,也会直接跟你沟通,不会来麻烦我的。”  

张峦苦着脸道:“李孜省被下诏狱了。”  

“哦。”  

张延龄神色一片淡然。  

“咦?你不觉得惊讶吗?那可是李孜省…以其在京城的势力,有朝一日竟然也会进诏狱?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张峦大概是想到前几次去北镇抚司衙门,见到诏狱里那些被看押犯人的惨状,想到连不可一世的李孜省都能关进去,距离自己进去好像也为期不远了,便不由一阵胆寒。  

张延龄分析道:“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被请去问话…暂时还不会涉及动用大刑!再者,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你一日不倒,他暂时就还是安全的!”  

张峦略微放心,然后问道:“那你说说看,他被下诏狱究竟是为何事?”  

张延龄摇摇头:“没头没尾的,你让儿子上哪儿知道去?不过照理说,如果关于他的罪行有着明确的罪状,那必定早就被下狱了,而不至于要等到今天才被抓进去…我怀疑还是跟梁芳、邓常恩等人的案子有关。”  

“那事儿…不都过去了么?”  

张峦不解地问道,“连罪魁祸首梁芳都被宽赦了,怎么还会连累到他人?吾儿,那案子是为父亲亲自负责督办的,中间是有涉及到李孜省的部分,但都被他择得干干净净,不见有什么事非得牵扯到他头上吧?”  

张延龄假设道:“那…不知李孜省是否给梁芳行过贿?邓常恩等人做斋醮等事,是否有用到李孜省的人脉?在京大小官员涉及到梁芳案落马的,有多少跟李孜省也有关联?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中间但凡一项出问题,李孜省就得吃挂落…”  

“这个…”  

张峦一时回答不上来。  

张延龄道:“说白了,李孜省并不是没有涉案,其实他与梁芳、邓常恩等人牵涉很深,只不过是因为他是保驾的大功臣,所以才没有被问罪。  

“我的老父亲啊,你以为这次的事是在针对李孜省吗?不!其实一切的矛头,都在指向你啊!”  

“我!?”  

张峦指了指自己,神色间显得有些慌乱,问道,“为什么啊?为父跟梁芳又没什么关联,甚至也没收过李孜省的礼!诚然,李孜省曾经有送来过,但咱哪次没退?难道跟李孜省吃吃喝喝也算?”  

“嘿,咱在国子监附近的宅子,现在都在住!还有这处长安左门附近的别院,甚至于崇文门内的那处豪华院落,那个不是李孜省送的?你想要撇清干系可不成!”  

张延龄先是嘲讽了一句,随即才接着道:“爹,你跟李孜省之间的交情咱先且不论,你是否曾在人前,表达过要跟李孜省共同进退的言辞?比如说,你要力保李孜省,甚至是不惜身家性命?”  

“这个…”  

张峦尽力回忆,虽然他想否认,但最终却只能点头,“是有过,至少我在两位覃公公面前都有过如此表态。”  

“那…怀恩面前呢?”  

张延龄问道。  

“这个…为父不记得了。”  

张峦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可能也有吧。”  

张延龄耸耸肩,道:“瞧瞧,这就是你的失策之处了…就算你想保李孜省,也不能表露得太过明显,这样别人就知道你的命门所在,会拿这个当作你的弱点,集中进行攻讦。”  

张峦脸上的肌肉忍不住一阵抽搐,他苦涩地问道:“吾儿,你不会是想说,正因为为父想要保下李孜省,被潜在的敌人看作是可以攻击的点,所以才会围绕李孜省大做文章,以此牵连到我身上?他们…有这么坏吗?”  

“这是阳谋啊!”  

张延龄一脸凝重,摇头道:“人家只是公事公办,查了个旧案而已,不过又恰好牵连到了一个多数人眼中都是以奸臣形象存在的人身上。  

“再加上,如今新皇登基,新朝新气象,而李孜省这个前朝余孽早就应该过气了,但李孜省现在依然把手伸得那么长,谁人不记恨呢?  

“朝中多数人都不是敬重李孜省,而是怕他…因为很多腌臜事都被李孜省牢牢把控!最好是能把李孜省无声无息给弄死,把那些罪状彻底淹没,这样皆大欢喜!”  

“啊!?”  

张峦越发呆滞了。  

“问题是…恰好爹你表达过要跟李孜省共同进退的观点,别人都明哲保身,唯独父亲你不但要迎难而上,还喜欢在人前装腔作势,表现得跟李孜省好到几乎能穿同一条裤子似的…  

“这不就让别人觉得,要是能一举干掉李孜省,顺带打压一下当朝新贵外戚的嚣张气焰,不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吗?”  

等张延龄把话说完,张峦脸色苍白,额头直冒虚汗,坐立不安,行为举止明显有些不对劲。  

张峦精神恍惚地站了起来,围绕着他跟张延龄的椅子转了两圈,才又重新坐下,摇头苦笑道:  

“看来,为父不能把自己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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