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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论出差对增进同事情谊的帮助(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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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战栗电流般窜过他的肌肤。他放空心神,把对面的年轻女人当作泥塑木雕,心跳终于放缓了,手心好歹没出汗。

玛西娅娜开口,“专心致志地感受周围的魔法波动,就好像你感受一锅魔药里最微妙的变化一样。不要抵抗。”

说着,她用一种音调奇异的语言——是古爱尔兰语?还是古威尔士语?——念诵起一段咒语。斯内普觉得非常奇怪,这种感觉有点像摄神取念,但并非他入侵她的头脑,而是她打开了一扇小门,引他进去。然后,他摒住了呼吸。

他先是听到了四周的魔法。仿佛一块蒙了灰尘的玻璃被擦拭干净,或是一个深度近视的人第一次带上了眼镜,或者——如拉罗萨所说——一个带着耳罩的人取下了耳罩,他听见了那一群群游曳的神奇生物的魔法,像是竖琴或是溪水流过卵石的声音。他听见了一丛魔法植物的花苞绽放,像是三角铁或是水珠滴到薄冰上的声音。他听见了更深沉的,属于这片森林本身的魔法,像是爱尔兰风笛或是风吹过枝叶的声音。他感觉到拉罗萨把魔杖从二人的额间抽出,听见她念诵起他之前的防御魔咒。

良久之后,玛西娅娜完成了咒语——营地四周的防御自然是又加强了一层——她断开了二人之间的链接,期待地看着斯内普,“怎么样?”

她无法从黑发男巫的表情上猜度他的想法,他乌黑的双眼锐利地盯着她,好像他从未见过她,又好像她是一个外星生物,忽地从飞船里落到他的地窖里一样。

“怎么样?你听见了吗?”她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我……”他声音干涩地开口,“我听见了……不,你说得对,不完全是声音,是一种情绪和感觉……也不对……”他皱眉扯住了胸口的衣服,一时竟寻不着词汇。

她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你听见了!你听见了什么?”

“我听见了这片森林……”

她看起来更高兴了,“是不是很棒?还有呢?”篝火在她笑弯了的眼睛里愉快地跳动着,“我呢?你听见我的魔法了吗?”

斯内普的神色更复杂了,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凝视了她半晌,反问道,“你早些时候听到的就是我听到的吗?”

“不是的。即使你我施放同一个咒语,也会有完全不一样的声音。同一个巫师施放不同的魔咒,甚至在心境不同时,声音都很可能不同。大部分巫师的魔法是嘈杂的,有的甚至可以称为噪音……你听到的和我听到的肯定不一样。”

见他半天没有回答,似乎怔在了那里,玛西娅娜忍不住催促道,“我的魔法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黑眼珠子转了回来,对上亮晶晶的蓝眼睛,薄薄的嘴唇勾出一个狡猾的笑。

“我不能告诉你。”

玛西娅娜瞪大了眼睛,斯内普站起来,脸上露出了洋洋得意的愉快表情。

“我们说好了的!”她脸气得通红。

“你错了,拉罗萨小姐,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过。”斯内普俯视着气得说不出话的玛西娅娜,带着胜利的笑容。“感谢您慷慨的分享,那么,就祝您晚安了。”

这次轮到玛西娅娜气得倒仰了。

是夜,斯内普睡不着。魔法从未停止给他带来惊喜,然而今天的见闻仍是让他大开眼界。他从未听过、感受过这样……这样奇妙的魔法。而且在他冷静下来思考之后,他得出结论:拉罗萨的天赋根本不像她所说的那样,“没什么实际用途“。她真正的天赋,是远超普通巫师的魔力感知,也许还有尤为精密的魔力控制。他可以肯定,在她专注的时候,一切试图埋伏、跟踪、潜藏的巫师在她的感知里都无所遁形。难怪她当年成为历史上最快通过傲罗考核的巫师。也难怪她做学生的时候,任何魔咒都难不倒她:对于她来说,晦涩的施法手势和微妙的魔力轨迹就像写在纸上的文字一样清晰。幸而她现在算是和他一边儿的,斯内普想,不然她绝对是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是夜,玛西娅娜也睡不着。她已经不为斯内普摆了她一道气愤了,但是这个个性糟糕,说话难听的巫师还是引起了她的思考。她当然没有把所有事情告诉斯内普。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停止对自己天赋的探寻和研究,她认为一个巫师魔法的声音,取决于力量,取决于对魔法的控制和理解,也取决于他或她最内核、最本质的一部分。大部分的巫师能发出来的都仅仅是微弱短促的声音;而她所遭遇过的邪恶巫师,他们的魔法无一例外发出的都是残忍、嘈杂、惨厉的噪音。只有极少数的巫师,他们的魔法像是交响乐一样动听。邓布利多的魔法让她想起维瓦尔第的四季;弗里维教授的魔法让她想起巴赫的大提琴组曲;麦格教授的魔法让她想起——非常出乎意料地——格什温的狂想曲。她做学生时从未听见过斯内普的魔法——毕竟他的课堂上并不需要施咒——然而今天她听到了。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斯内普的魔法也会是悦耳的。当然,他是个强大的巫师,但她对他不光明的历史早有耳闻,也很确定他刻薄易怒的本性并非伪饰。难道是因为他在使用一个以防御和保护为目的的咒语吗?又或者说,他仅仅是一个异常样本?他的魔法像是什么呢?她无法形容,也没办法捉住那一点点飘忽的印象。在思虑之中,她渐渐陷入睡眠,半梦半醒间,那一缕游丝般的印象附着在了某个确凿的记忆上。她嘴唇边露出一丝微笑。我知道了,她想,是贝多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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